比特幣網絡也能發NFT了,大玩家快速入場。3月6日,Yuga Labs開啟了TwelveFold拍賣會,該項目是Yuga Labs在比特幣區塊鏈網絡上發行的首個NFT合集,內含300個藝術品。
在沒有智能合約的比特幣網絡造NFT,沒那麼友好。但Web3的開發者們想出了辦法,今年1月,Ordinals協議誕生,它能給比特幣(BTC)的最小交易單位“聰”編碼,完成區分後在聰的數據里“鐫刻”圖片,進而生成NFT。
“給數字黃金比特幣雕刻NFT藝術”,聽上去就很“吸金”。於是,比特幣版的一款NFT賣了9.5 BTC,摺合148萬多元。賺錢效應下,包括Yuga Labs在內大批“雕花匠”趕來,醞釀著各種比特幣版的NFT。
然而,本就擁堵不堪的比特幣網絡因為NFT的鏈上流轉,變得更加擁塞,區塊大小的激增也拉高了節點的存儲成本。“比特幣不需要NFT”的反對聲正在響起。
比特幣版的NFT來了
3月6日,Yuga Labs旗下新NFT項目TwelveFold啟動拍賣,區別於該機構過往基於以太坊發行Bored Ape Yacht Club(BAYC無聊猿)等項目,TwelveFold是其在比特幣區塊鏈上發行的首個NFT系列。
作為NFT圈最知名的發行商之一,Yuga Labs的號召力不容小覷。根據規則,參與拍賣的用戶需要填寫一個用於接收NFT的比特幣錢包地址,然後點擊“出價”按鈕,可獲得一個比特幣收款地址,隨後用戶可將出價發送到該地址進行競價。最低出價金額為20000聰,按當前比特幣價格計算,約為 5 美元。
TwelveFold在2月28日就官宣了,它被Yuga Labs定義為“限量版實驗性收藏品”,包含300件“刻”在比特幣網絡最小單位“聰”上的藝術作品,每個作品以“12×12”網格定位,Yuga Labs解釋,“這是比特幣區塊鏈數據製圖的視覺語言。”
TwelveFold NFT樣式
此次拍賣中,將有288個TwelveFold NFT售向市場,剩餘的12個將保留給貢獻者或用於未來的捐贈和慈善事業。儘管Yuga Labs聲明,這些作品不會與任何以前的、正在進行的或未來基於以太坊的 Yuga 項目互動或相關,但參與拍賣的人不在少數,且“土豪”居多。
根據3月7日的拍賣結果來看,排在前288名的地址最高出價達到7.1159 BTC(約110.8萬元),最低出價也有2.2501 BTC(約35萬元),這意味着在發售階段,TwelveFold NFT的地板價就價值一輛寶馬3系,又是一個妥妥的“貴族”項目。
許多人將Yuga Labs的入場視為比特幣NFT的里程碑事件,畢竟,手握BAYC無聊猿、CryptoPunks等藍籌NFT項目的Yuga Labs,是當前市場公認的NFT第一大廠。
那麼,作為最“古老”的區塊鏈網絡,比特幣以前為什麼沒有NFT?要知道,比特幣是區塊鏈網絡最早的應用,一些加密圈原教旨主義者認為,區塊鏈這個概念都是從比特幣上凝集而來的。
但作為第一代區塊鏈,比特幣並沒有智能合約的概念,是純粹的“點對點價值傳輸”網絡,只能產出比特幣。到了以太坊,智能合約成為二者的重要區別,任何人都可以用智能合約發布“代幣”(Token),比如加密市場上各種買來賣去的“幣”,很多都誕生於以太坊網絡,後來隨着智能合約標準的發展,非同質化的NFT來了。
一直以來,用比特幣網絡發行NFT是不太可行的,直到今年1月,一個叫做“Ordinals”的協議出現,比特幣網絡得以用特別方式“+NFT”。Ordinals中文翻譯為“序列號”,該協議的功能就是給比特幣的最小交易單位“聰”(Satoshi)排序編號,讓每個聰得以編號區分,進而能夠被單獨跟蹤或交易。
這種改變,給NFT在比特幣網絡的誕生提供了條件。給聰編號後,Ordinals協議支持對聰進行“刻字”,即用戶可以在聰的數據里增加文字、圖片等信息,從而製作NFT。
與以太坊等區塊鏈上每個NFT都具有“獨立性”不同,比特幣上的NFT更像是附加在聰上的附屬品。這導致,要交易比特幣上的NFT,必須發送該NFT對應的聰才能完成。
一個協議就為比特幣生態增加了玩法,加密社區嗨了。Yuga Labs稱,當一個月前踏入Ordinals社群,感覺就像瞥見了2017年的以太坊NFT生態系統,“人們已經習慣的以太坊 NFT 的工具和結構並不存在,我們對比特幣的數字文物前景感到興奮。”
加劇擁堵激發反對聲
長久以來,加密藝術一直被視為加密世界裡特別的文化,早在2011年,就曾有人嘗試過在比特幣網絡上創建藝術。當時,有人將消息放在比特幣區塊鏈上,並用這些消息創建了ASCII 藝術。
ASCII的全稱是“美國信息交換標準代碼”,利用這個標準,當時的藝術家在發送比特幣交易時附上了用文字畫就的圖像,很像20年前人們發短信時用字符作畫送祝福一樣,那是個沒有表情包的時代。與短信里的符文圖不同的是,給比特幣交易信息里“加圖”,這些信息將被打包進區塊,永久地保留在區塊鏈上。
有一幅ASCII藝術品在加密圈很出名,為了致敬逝世的早期比特幣開發者 Len Sassaman以及時任美聯儲主席本·伯南克 (Ben Bernanke) ,當時的加密藝術家用字符在區塊鏈上呈現了兩幅人物面孔。這件作品短暫地掀起過加密藝術風潮。
早期的ASCII藝術
當時的ASCII作品雖然很藝術,但沒有流行太久,這是因為,這些數字藝術品無法被擁有,它只是被記錄在鏈上,不屬於任何人,也無法交易。缺乏收藏和投資回報價值,也就沒能在以炒作為主的比特幣生態中泛起活力。
如今,在以太坊、Solana等區塊鏈網絡將NFT普及後,比特幣NFT姍姍來遲。聰明的Ordinals協議製造者讓人們彷彿“雕花”般給比特幣附加藝術價值。這看起來是一種新鮮的嘗試,但實際上,事情可能並沒那麼美好。
截至目前,比特幣區塊鏈上已經誕生了超過5萬個NFT。首個項目是仿照Cryptopunks發行的Ordinal Punk系列,多個NFT賣出了1BTC以上的高價,售價最高的Inscription 620價格甚至達到9.5 BTC(約148萬元)。
一夜之間,NFT項目和玩家將比特幣網絡視為掘金新大陸。然而,以太坊上的NFT可以由智能合約刪除元數據,但每個使用Ordinals製作的NFT都會永遠地存儲在比特幣區塊鏈上,這看上去更金貴了,但事實上導致了比特幣網絡節點的存儲成本大幅升高。
數據顯示,自Ordinals被引入後,比特幣的區塊大小從約 0.7mb躍升至超過2.2mb,數據量的攀升讓網絡節點們(比特幣網絡交易數據記錄者)不得不提升成本來“記賬”。
擴展性不足導致的交易卡頓、手續費高昂一直是比特幣的主要痛點,NFT出現後,擁堵更嚴重了:區塊大小在增加,市場情緒帶來了更加頻繁的交易操作。Dune數據顯示,今年以來,支持Ordinals協議的比特幣擴展工具Taproot的利用率大幅增加,這往往意味着交易成本走高,網絡也更加堵塞。
曾有人將比特幣NFT比喻“數字黃金上的雕刻藝術”,但本身比特幣“數字黃金”的定位本身就有待商榷。畢竟在過去2年全球通脹的加劇周期里,比特幣沒有如像黃金一樣“保值”,反而頻繁地暴漲暴跌,讓金融投資者對它“避險資產”定位產生懷疑。
一名加密KOL認為,對於比特幣來說,它並不需要引入新的用例,也不需要採取其他手段提高人氣,因為比特幣在創造者中本聰的定義里,最重要的職能就是“點對點的電子現金系統”,“如果強加場景,而且是以加劇擁堵為代價,是得不償失了。”
中本聰用加密技術模擬現金交易場景造出了比特幣系統,原始的應用場景是支付,它誕生於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時,後來因為出現價格形成了投資和炒作市場,被人們加上了“避險資產”、“數字黃金”的定位,但這些“人設”因為比特幣暴漲暴跌的市場反而遭到懷疑。毫無疑問,在投資市場,想給比特幣加上其他故事,並不容易。
因此,有觀點認為,引入NFT是在為在比特幣下一次(2024年)產出減半前,為其增加新的敘事,烘托比特幣的投資價值。但至少從目前看,比特幣NFT只是帶來了新的炒作空間,還給網絡帶來了負擔,這反而會喝退比特幣網絡的採用者。
一名行業觀察者評價,“沒有人做好了接受比特幣NFT的準備,甚至連比特幣本身也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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