鯨探“轉贈”縮期,藏品場外大跌

鯨探“轉贈”縮期,藏品場外大跌

鯨探變更數字藏品轉贈周期,今日(2月15日)起,用戶首次購買及受贈的數字藏品,均可在持有90天後轉贈。此前,該平台發售的數藏的首次購買者需持有180天後才能轉贈給他人,受贈者則得持有2年才可轉贈。

在二級市場無法放開的前提下,鯨探意在縮短平台內數字藏品的流轉周期,增強藏品的流動性。

但從新規公示到執行期間,鯨探上的多款數字藏品的價格在一些場外平台出現了下滑,以敦煌“幸運飛天”和“祥瑞鹿王”為組合的藏品配套掛售價格從去年6月的上萬元下滑至5500元至8000元。

有鯨探用戶分析,這是因為2月15日新規之後,大批量符合90天轉贈期的藏品會進入轉贈市場,市場中可流動數量的增加降低了藏品的價值預期,用戶原持有的數藏價值將會遭受衝擊。

而另一邊,鯨探平台內發售的新藏品仍處於低價還滯銷的狀態中。有用戶呼喚鯨探,別再大量發行同質化嚴重的數字藏品了。

“90天”新規即出 用戶低賣“飛天+鹿王”

2月15日,鯨探新版用戶協議生效,該平台發售的數字藏品在用戶持有達90天後即可轉贈,無論首次購買者還是受贈者均按90天執行。至此,鯨探從2021年11月開始執行的“180天/720天(2年)”的轉贈規則將被廢除。在2月8日的新規公示中,鯨探稱修改規則之舉是 “為了更好地滿足用戶因熱愛而分享藏品的需求”。

鯨探“轉贈”縮期,藏品場外大跌

鯨探公告轉贈周期新規

考慮國家防範數字藏品金融化、抑制數字藏品投機炒作等現象,數字藏品發售平台一般不設二級市場,這類平台的用戶主要享有購買、收藏和轉贈的權益,樹大招風的互聯網大廠派數字藏品平台更是嚴守“不開放二級市場”這條紅線。

對於流動性,謹慎的數藏平台主要以轉贈的方式實現,但存在實名認證、年齡及持有時間等限制。以鯨探為例,修改轉贈規則前,用戶實名認證購買的數字藏品,持有半年後才可轉贈,受贈方同樣要年滿14周歲,還要通過平颱風控審核,受贈者如果想要再次轉贈,持有藏品的時間需要滿兩年。

嚴苛的轉贈周期帶來的直接影響是平台內藏品流動性的下降,同時催生了用戶的換手對策,形成了一個不太符合平台規則的場外交易市場。

比如,鯨探的用戶常常在微博、微信、小紅書、閑魚等社交平台上發布求購或者出售鯨探藏品的信息,找到需求用戶後,雙方往往私下達成交易。市場上甚至出現了專門的二次交易平台,供藏品的持有用戶發布和展示要轉讓的數藏,意向買家可直接在平台下單。需要注意的是,這類場外的二次交易平台存在私吞用戶保證金、錢到藏品不到、藏品拍錯不退款等風險。

此次,鯨探將持有藏品“180天/720天”的轉贈周期縮短為90天,無疑利於數藏流動性的釋放,對平台的用戶活躍度有所提升,但用戶對新規形成了樂觀派和悲觀派。

“之前的半年或兩年時間實在是太久了,改成90天後,縮短了流動周期會刺激用戶的轉贈需求,藏友想要收藏但沒在發售時買到的藏品就不用等得過久。”木棉(網名)正是看好新規的鯨探藏家,他在該平台已購買了幾十件數字藏品,也曾因平台的流轉限制以“一對一”的方式收購了不少自己喜歡的鯨探數藏,他認為,新規還利於鯨探探索新的商業模式,“比如根據轉贈數據來決定未來是否對轉贈人收取傭金及傭金的比例,給鯨探增加了一個新的收入渠道,不致於因倒掉而損害用戶利益。”

而新規對鯨探藏家葉弘(化名)來說則是壞消息,他分析,2月15日鯨探執行新規後,會有大批量符合條件的藏品進入轉贈市場,那麼藏品的稀缺性很可能因數量的短期增加而下降,價格就會降低,“場外市場上,已經有不少數字藏品的價格因為這個消息一落千丈,比如鯨探的代表性藏品敦煌飛天、神鹿等等,沒出公告前一個能賣好幾萬,現在幾千了,價格都腰斬了。”

鯨探“轉贈”縮期,藏品場外大跌

用戶在場外掛售鯨探藏品的價格變化

在某場外交易平台上,鯨探“出品”的敦煌“幸運飛天”和“祥瑞鹿王”兩個藏品常常搭配轉售,如今這個組合的場外價格不似從前。去年6月,非靚號(藏品編號非吉利數)的一套“飛天+鹿王”曾分別以12888元和10880元的價格售出,2月15日,有人以8600元對外轉售這個組合,兩三天前,另有人分別以8000元和5500元掛售。

葉弘認為,鯨探發售的數字藏品大多不適合進入市場給予價格發現,“主要是因為這些數字藏品並沒有什麼價值,大多是‘坐牢圖’(沒人喜歡沒人炒的圖),限制流轉周期反而能賦予稀缺感,縮短流轉時間意味着它進入二級市場更容易,那麼它的稀缺性將降低,直接影響用戶手中藏品的價值。”

葉弘打算繼續在社交平台發布求購鯨探數藏的消息,他收購的考量因素主要有“藏品否破發”、“能否與他手中的藏品組成系列或成套”,“破發的藏品有價格上漲空間,組成套還會增加稀缺性,進而漲價。”

此外,他還在等一個更大的利好消息——中國數字資產交易平台的正式上線。今年年初,這個有國家權威機構背書的平台舉行了啟動儀式。葉弘稱,數藏圈裡很多人認為,該平台的上線將會刺激數字藏品市場的上漲,“鯨探作為頭部平台最有機會出頭。”

新藏品依舊滯銷 用戶呼喚“賦能”

有數據統計,截至2022年8月7日,鯨探共發行663款藏品,發行量達691.3萬件。隨着新品的推出,鯨探數字藏品的滯銷現象至今存在。

2月10日上線的10000份“雲崗飛天伎樂”,售價18元,上線6小時後還剩餘六千多份;2月13日上線的10000份“非遺木活字”,售價18元,上線24小時後還剩4336份,該藏品又被鯨探做了下架處理;2月14日上線的“金箔八駿馬”數藏,餘量還有3329份……

有資深用戶分析了鯨探數藏滯銷的原因,“一是發行的數字藏品同質化嚴重、缺乏稀缺性,二是數字藏品缺乏真實應用場景,玩法太單一。”

發行上,鯨探多採用1張圖片發行多份藏品的方式,一圖配10000份數藏是常見現象;售價方面,鯨探走低價策略,藏品多以18元、19.9元的價格為主。

相比海外NFT市場中動輒幾百美元的NFT,國內鯨探數藏的低價格降低了用戶購買成本,提升了購買意願,短期內能夠吸引一波用戶,但問題也顯而易見:發售的數字藏品除了編號不同外,圖片內容完全一樣,同質化非常嚴重。有用戶評價,“買圖片NFT是買了一張鏈上可查、可任意交易的圖片,但買數藏只是從1萬張相同的圖片中買了一張編號不同的圖而已,談不上稀缺性。”

以2月10日鯨探發售的“雲崗飛天伎樂佛像“數藏來說,這個以雲岡12窟《音樂窟》的人物形象進行創作的數字藏品,在上線當天就被用戶吐槽,“每尊佛像發行1萬張數字藏品,那麼雲崗石窟有約59000尊佛像,如果每尊佛像都拿來發行數字藏品,一共能發行5.9億個數藏,為什麼就不能一張佛像對應一個數字藏品呢?”

鯨探“轉贈”縮期,藏品場外大跌

雲崗飛天伎樂數藏發行量10000份

除了發行量大、同質化嚴重的問題外,用戶也呼喚鯨探能調動運營能力,為平台發售的數字藏品賦能,增加應用場景,從而逐漸提升藏品的增值空間。

鯨探早期銷售的數字藏品,部分支持支付寶的“皮膚”更換,比如2021年6月鯨探前身“螞蟻粒”推出的首份數字藏品“敦煌飛天”,支持用戶購買後設置付款皮膚。此後,鯨探也上線過新的功能和玩法,比如成立用戶社區,支持構建虛擬展館,建立了鯨探宇宙,增加了實物定製選擇,還與支付寶“集五福”活動進行過融合,但從用戶反饋看,依然反響平平。

在NFT和數字藏品的玩家刻琴(網民)看來,這些功能和活動都沒有突破圖片本身在平台體系內的功能,缺乏持續向外拓展藏品價值的玩法,“一個藏品發完就完事兒了,沒人管IP的後續運維,鯨探運維也只是針對平台自身,沒有太多往藏品本身上動腦筋。”

他舉例,海外的NFT項目,發行只是開始,如何依據NFT衍生新的產品和玩法才是重點,包括線上和線下場景,“比如人家一些NFT已經可以用來製作遊戲或形成動漫角色了,線下甚至出現了某個NFT的服裝或者咖啡品牌。”

NFT項目更希望成為原生的IP,然後圍繞這個IP展開賦能。相對地,鯨探的一些數字藏品本身已經是IP,數藏反而是這個IP的衍生商品,鯨探負責銷售,至於項目未來發展,則是IP創立者的事兒,與平台無關。

刻琴認為,如果不解決數字藏品的後續賦能和運維問題,鯨探縮短轉贈期只是短期內幫助平台提高用戶活躍度,也可能出現從轉贈中探索出收取分成的商業模式,“但長期看,這對藏品本身並沒什麼實質性的利好,用戶的購買意願不會變強,除非有畫質精良的大IP出現,可鯨探能簽大IP,別的平台也不見得沒實力。”

在二級市場仍然存在政策限制的大背景下,縮短轉贈周期是鯨探的一小步,而更多用戶期待的“大步”仍需這個平台繼續朝前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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